，知道了一切，就不能留给我最后一点儿体面吗？

“对不起。”赛斯的声音沙哑得厉害，攥着他手腕的手微微发抖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，撕拉着疼——没有什么比oga带着抗拒的眼泪，更让alpha崩溃的了。

希诺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，心里又酸又涩：明明他是不得已才标记了自己，明明他才是无辜的那一个，却还在跟自己道歉，还在顾及着自己的情绪……这份体贴，此刻却像刀子一样扎得他疼。

赛斯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，哑着嗓子解释：“标记……是没有办法的事……”他想说他从未想过用标记束缚他，更没想过让他受委屈；想说他发现人不见时，心都快跳出来了，只是怕一松手，就再也找不到他了。

可这句话落在希诺耳朵里，却完全变了意思——原来，他标记我，真的只是因为“没办法”，和喜欢、在意没有半点儿关系，对他来说，标记自己只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。

预想的答案真的砸在眼前时，那点儿残存的侥幸瞬间碎得彻底，这个认知像一把刀，狠狠扎进希诺心里，连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疼，眼泪流得更凶了，视线模糊得连赛斯的脸都看不清楚，只觉得眼前的人影，和昨夜那个抱着自己说“别怕”的人，渐渐错开成两个模糊的轮廓。

“我知道。”希诺的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，指尖无意识地攥着睡衣下摆——就是因为知道他的为难，知道这道标记对他而言是种负担，所以才想偷偷离开，“你放心，我会去做标记清除手术的。”

这是他能送给赛斯的最后一份礼物了。他从来没想过要仗着这道标记纠缠，更不想成为他和维安之间的阻碍，只盼着手术结束后，两人能回到各自的轨道，像从未有过交集那样。

可话音刚落，眼前的alpha瞬间像变了个人。方才还带着几分慌乱的眼神骤然凌厉，双手猛地抓住希诺的肩膀，指节用力得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，连一丝逃走的机会都不给他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赛斯的声音沉得发哑，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，茶色眸子里翻涌着危险的气息。他无法接受——心爱的oga宁愿冒着损伤身体的风险去做清除手术，也不愿留在自己身边。这份拒绝像一把锤子，狠狠砸在alpha的自尊心上，疼得他几乎失控。

“等过几天，我身体好一点，就去做手术，你放……”“心”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，希诺突然感觉手背一阵潮湿。他抬头望去，瞬间愣住了——方才还满眼狠厉的alpha，此刻眼圈通红，眼底的凌厉早已褪去，只剩下难以掩饰的慌乱和委屈，连抓着他肩膀的手都松了几分。

“你不要我了吗？”赛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像羽毛轻轻挠在希诺的心上。这句话，彻底击溃了他最后一道防线。

不是我不要你，是你不要我了啊。希诺鼻子一酸，眼泪又差点儿掉下来。

我明明已经决定悄悄离开，不碍你的眼，为什么你还要追过来，问出这样的话？

“你不用对我负责，是我……是我主动的。”希诺咬着下唇，声音低得像在自语。就算要承担所有“过错”，他也不想当第三者，更不想让标记的意外，成为赛斯的困扰。

一次又一次的拒绝，终于耗尽了赛斯最后的耐心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：“为什么？”

为什么？希诺心里苦笑，难道还需要问吗？

就在这时，赛斯突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：“是因为……维安？”

希诺的身体猛地一僵，指尖微微颤抖，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
这份默认像一根导火索，瞬间点燃了赛斯的情绪。alpha的信息素毫无预兆地暴走，浓郁的甜味瞬间弥漫在空气里。希诺刚被标记不久，身体本就虚弱，此刻被信息素包裹着，只觉得一阵头晕，连站都有些站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