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楚栖年啃着馅饼,在想一会儿往哪里打地铺舒坦。
&esp;&esp;即便是上一个世界,他睡山洞休养,地上也是摊一张厚实的虎皮。
&esp;&esp;小白还铺不少稻草,就怕他一只娇气鸟休息不好。
&esp;&esp;吃饱后,任南酌主动道:“有多余的被子吗?我来打地铺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:“你还受着伤,我睡地下。”
&esp;&esp;任南酌借机问“我们不能一起睡床吗?”
&esp;&esp;他看着宽敞的大床:“床挺宽,不会挤。”
&esp;&esp;话说到这种地步,再拒绝显得太欲盖弥彰。
&esp;&esp;楚栖年帮他重新上药包扎,熄了灯,二人肩膀抵着肩膀躺在一起。
&esp;&esp;“很、很晚了,早点睡。”楚栖年小声说。
&esp;&esp;黑暗中传来任南酌一声低笑:“楚识砚,你结巴什么?”
&esp;&esp;“咳咳……我嗓子干,没结巴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侧过身,面朝床里,闭上眼。
&esp;&esp;本以为躺在一起会睡不着,不过这一日用过神力,身体疲惫,不等再害羞一会儿……
&esp;&esp;楚栖年已经梦寻周公去。
&esp;&esp;只余任南酌双目睁大,毫无睡意。
&esp;&esp;“疯了……”任南酌以拳抵额,心里乱的很。
&esp;&esp;楚栖年一夜无梦,醒来时日上三竿。
&esp;&esp;至于早起去当铺,早已经被忘到脑门后。
&esp;&esp;他睁开迷蒙的双眼,入眼是一张完美的侧脸。
&esp;&esp;潜意识里,他是睡过好多次的仙君,楚栖年毫不客气,整个人扒上去。
&esp;&esp;一条细腿虽细,砸在任南酌身上还是把人给砸醒了。
&esp;&esp;一醒来,某人便往他肩窝里拱。
&esp;&esp;听到任南酌轻嘶一声,楚栖年彻底瞬间清醒,连忙坐起身。
&esp;&esp;“对不起,睡迷糊了。”
&esp;&esp;他看起来确实迷糊,头发乱成鸡窝状。
&esp;&esp;任南酌跟着起身,“你家里的电话在哪里?”
&esp;&esp;“要不然还是我去打吧,你大早上出现在我家,解释不清。”楚栖年从他腿上跨过,换了身衣服出去。
&esp;&esp;任南酌生出一种他们在过日子的错觉。
&esp;&esp;如果每天早晨醒过来能看到楚识砚——挺好的。
&esp;&esp;楚栖年很快提着食盒回来,“我打到大帅府,是副官接的,他说马上带人过来。”
&esp;&esp;任南酌没多问,起身下床。
&esp;&esp;二人简单喝些清粥,楚栖年忽然放下勺子,问:“你……最近会去做什么冒险的事吗?”
&esp;&esp;任南酌喝粥的动作一顿,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&esp;&esp;楚栖年夹起一块蒸糕塞嘴里,含糊道:“我把你救回来,万一你再出什么事,白瞎我这么费劲儿。”
&esp;&esp;任南酌侧头笑了下,“过几日我要去别处,大概可以全须全尾回来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自知帮不上忙,何况如今也没有正大光明的身份跟着他,于是不再吭声。
&esp;&esp;“等我回来,去梨园找你。”任南酌正想冷静些时日,琢磨琢磨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。
&esp;&esp;“好,你可得安全回来,然后给我打赏,到时让班主把所有人都赶出去,我单独给你唱。”
&esp;&esp;他他眉眼生的漂亮,笑起来像是冬日里出现的第一缕暖阳,熨帖着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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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目送任南酌上车,楚栖年一个人往戏班去,等到了地方,推开门,班主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&esp;&esp;正要起身骂他,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&esp;&esp;副官抱着一个木盒出现在门口。
&esp;&esp;“楚先生,这是二爷让我给你的,说是定金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打开一看,被里边的摞得整整齐齐的银元给惊到说不出话。
&esp;&esp;班主颤颤巍巍探头,悄摸摸数里边有多少。
&esp;&esp;“这钱算您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