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敬之的?亲卫只能仓促迎战,成为了主力军,但没了幽鳞密教的?支援,很快便溃不成军。
不过半柱香的?功夫,亲卫死伤殆尽,周敬之被两名黑衣士兵死死按在地上,长剑抵着后?颈。
而殿外的?大军有的?身体不适无法应战,有的?则是被生擒。
周敬之看得目眦欲裂,一边挥剑格挡黑衣士兵的?进攻,一边嘶吼:“你们?干什么?拿出真本事来?!一群废物!孤养你们?有何用?”
幽鳞密教的?统领面具下的?目光依旧冰冷,手下的?动作却丝毫未变,依旧是不痛不痒的?缠斗。
周敬之心中疑窦丛生,却已无暇细想。
一柄长刀迎面劈来?,他侧身躲闪时,后?腰被人?狠狠踹中,踉跄着摔在地上,瞬间被数名黑衣士兵按住。
“放开孤!你们?竟然敢背叛孤!我可是你们?的?主上!”周敬之目眦具裂的?瞪着带着面具的?统领。
统领沉默着,所有的?情绪都被一张面具紧紧的?遮盖住。
周牧松缓步走到?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的?模样,唇角勾起一抹讥诮:“周敬之,到?现在还没看清吗?你真以为幽鳞密教是你的?人??”
“当然是孤的?!是孤花银子养着他们?!”
周牧松轻笑着摇了摇头?,似叹息似可怜:“皇弟啊皇弟,以后?别总想着争权了,就凭你这脑子,若不是嫡子,父皇怎么会立你为储?”
恨意
“你什么意思?”周敬之皱着眉吼道。
周牧松耸了耸肩:“在狱里想吧。”说着朝押着他的士兵摆摆手:“把他带下?去。”
“是!”
周敬之狼狈的被按在地上, 丝毫没了一刻钟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,他额角青筋暴起,一边奋力反抗士兵的束缚, 一边思考着他最信任的幽鳞密教怎么能背叛他。
幽鳞密教是他十四岁时母后交到他手上的, 母后说这是他从?玉陇带来的私兵,为了保护自己便将?能控制他们的兵符全权交给了自己, 这之后自己便亲力亲为的壮大幽鳞密教……
“怎么会?……怎么会?……”周敬之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:“母后为何害我?!母后为何害我?……不可能,这不可能!”
控制幽鳞密教的唯一方法便是兵符, 兵符在谁手上,教徒便要无条件的服从?此人的性命, 更何况每一个教徒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, 所以即使幽鳞密教最初是母后从?玉陇带来的, 但是周敬之也从?来没有怀疑过他们会?背叛自己。
可是万万没想到,自己算无遗漏, 最后竟然败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幽鳞密教上,他更难以理?解的是母后为何要帮着周牧松对?付自己?若是自己成功登上皇位, 她便是享受荣华富贵万人敬仰的皇太后!可是她竟然算计自己的儿子!
周牧松看着他疯魔的样子,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:“你永远不会?知道的。”说完不再想听他的咆哮, 直接让士兵强硬的把他拉了下?去。
“太子周敬之, 谋逆逼宫、弑父下?毒,罪证确凿。拿下?,打入天牢,听候发落!”
两?名黑衣士兵立刻应声, 拖着还在挣扎嘶吼的周敬之往外走。
他的咒骂声、质问声渐渐远去,殿内只剩下?兵刃收起的脆响,与满桌尚有余温的佳肴形成刺眼的对?比。
周牧松这捉拿了周敬之,还需要去解救被看管着的皇亲国戚, 所以他先是朝时越行了一礼:“此番多谢二位鼎力相?助。”
“殿下?客气,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时越这话说的没错,裴玄母亲因元嘉帝而死,对?他自是没什么好感,本来就是要报仇的,正巧参与此事将?计就计,让元嘉帝求生?不能求死不能,报了自己的仇。
而时越则是更恶心周敬之了,若不是上辈子他从?中作?梗,安定侯一府又怎会?蒙冤而死,而自己也被他下?毒害死,如若这一世还是他登上帝位,指不定安定侯府又得遭殃,不管是报上辈子的仇,还是预防这辈子重蹈覆辙,时越没得选。
周牧松再次重谢了时文?敬愿出兵相?救的恩情,四个人寒暄数句,周牧松便带着梁泽林急匆匆的离去了,虽绑了周敬之,但是还有许多其他的事需要做,最后殿内终于只剩吋越与裴玄二人。
时越看了看一旁的裴玄,刚要开口,站在一旁作?透明人的幽鳞密教一众便要离开。
为首的统领面具依然紧紧的覆在面上,他在时越和裴玄的身上扫了一圈,收起剑就要走。
裴玄身形骤然一动,寒光乍现,长剑如流星赶月般出鞘,直逼统领面门。
裴玄没打算让他就这么离开,身形骤然一动,寒光乍现,长剑便出了鞘,直逼统领面门。
那剑势凌厉,却精准得恰到好处,正好能触到面具边缘时,统领本已微侧的身形准备躲避,但却硬生?生?的顿住,没有再做任何躲闪。
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镂空的蛇形面具

